samedi, avril 04, 2009

清明好天气 游衍莫忘归 Qing Ming and Thinksgiving

杜牧知否他一句 " 路上行人欲断魂"就让流传了千百年的节日根植在华人的脑海里?

记忆中,隐隐显现的是或年少结游踏春,柳乍青,雨更斜,积攒的是力量,感到了春的活力;或随长辈祭祖,作庄严状,虽懵然不问,心里却存感恩。现在细想,这倒验证了存在就是道理,况且清明它延续至今的道理日益清晰了,重要了。

地球自转慢了,世界变迁快了。时过境迁,人生的脚步也快了,更有力与否,只有扪心自问。随着时光被抛在脑后,压力伴着责任一道变大。该理一理思绪了,否则未来的路不知如何。

能有今天,首先是父母先辈给了生命。此点亘古不灭,与我而言, 鲜活地证明了清明祭祖是有道理的。方式自然因时变,因地异,蕴含的精神亘连至今。华夏文明,比之古埃及,古希腊,古巴比伦,没有被冠之以"古"字当头,除了民族,汉字本身的特性,以尊祖为核心之一的哲学思维是否也贡献了应有的价值呢?儒家也好,道家也罢,发家亦然,所有的华人在家族概念上一致无异,而先祖又是家族的核心。

人是社会群体性的,认同感,归属感,都显得尤其重要。现在想想,祭祖当是增强归属感最佳的方式了。也就是曾子子当年讲的“慎终追远,民德归厚”。惜当今社会本身极度物质化,认同感太限于生存的物化,面对生存的压力,到底还剩多少空间留给找寻增强归属感呢?回想起从前祭祖感恩过后心中常倏然轻松的感觉,有些嫉妒了。那应该是一种幸福。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得到的是心灵上的安宁,当然是幸福了。

可惜身在天涯,远离亲人,自是无法躬体力行,只得又一次起了嫉羡的心。那些可以和家人一道感受清明的人让我眼热。眼热,在故乡意通眼红嫉妒, 而此时此地, 念亲思恩, 双眼真的热了。 无奈只好不为旧说拘囿,于心里默默然地祭念他们了。 又幸而今天没有开火, 倒暗合了寒食 。 记忆里, 寒食不曾有过的, 这次实是无心插柳, 或冥冥中注定的。

道家慨人生无常,犹如无根树。可人生而有根,若要一生根深叶茂,清明雨纷纷还是很有必要的。

国外自然本无清明,无论这里的 Toussaint 还是别处的 Halloween, 都源于基督,与先祖无关。延至今日,或是演变成成人欢庆,儿童恶作剧 (Trick or treat) 的节日, 或是有人记着去祭祖, 可惜时处秋季,萧肃的气氛多了些,尤其是想想即将来临的深秋和严冬,很容易令人 déprimé 的。和清明比,诗情画意上逊色了很多。

今年清明时节, 这儿没了雨纷纷, 天变得晴暖起来。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心里依然藏着那份感恩的执著。正应了 "况是清明好天气, 不妨游衍莫忘归。"

Yang Haiyang
杨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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