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udi, avril 30, 2009

路漫漫其修远兮 Long Path to Trudge for Understanding

数日前亚洲的同事一如往常来巴黎开会,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抽空穿梭于“金三角”各大专卖店,搜罗各款各式。联想到眼下发生的各类危机,颇有感触,对当今的世界不知是愈发清晰还是愈发迷茫了。

LV、CHANNEL、GUCCI对亚洲消费者的在此路人皆知,同时对他们总是难以理解。TANT PIS ,CELA EST LEUR PROBLEME。一日陪其中的一位同事午饭后,应要求陪同去香街 LV 再度买包。由于前日已经超额买了三个,这次店员破例只再卖一个,费尽口舌(同行的还有一个本地同事助阵)也无法劝服店员再卖一个零钱包。出来后,除了非议店规外,与那位助阵的同事谈论的还是亚洲同事的购物举止。这远未结束。下午工作结束后,直奔蒙田大街,先去GUCCI,又是三个包;然后是边上的CHANNEL,可惜特地指名要得哪一款已告罄。次日中午,又重复了一遍蒙田大街,又追加了一个。

这里需要澄清的是,所有的战利品并非为一人所有,目前亚洲的文化惯例一如往前:出国差旅,总要为沾亲带故的捎带礼物,虽然我们目前比欧美还欠富有。引我所思的是:到底在当今社会里,应该追求什么?WORK HARD ,PLAY HARD,该信仰 依然流行。对还是不对,答案难定。人总要寻求满足自己的欲望,看的是如何满足,满足的是什么欲望。这个答案取决于每个人。

他们临行前的晚上,陪他们晚餐,本要做东,最后还是亚洲领队的老板买单,一是他本人本性使然,老好人一个,替他人着想(本人乃白丁员工);二是面子的因素还是有点。随后顺便去了家香水店,那位买包同事的香水最后也由那位老板服了款。这只有文化差异和个人性格差异来解释了。他本人在亚洲时,同样每次用餐时都由他买单。所有都是个人付款,据说从无寻求报销之说。 在欧美,至少本人从没有遇到或听说过类似的老板。吃饭向来AA制,给员工购物付款,难于上青天。这还是典型的欧亚文化差异,也愈使本人对亚洲的 NOSTALGIE 变得更浓烈了。

出来后,正与他们信步闲逛,偶遇北京来的一群游客:原来是亚洲的一家客户,本人亦曾在其母公司(FORTUNE 500 之一)工作数年。与其中一位财务聊了起来,一句 “预算有什么好弄得,DOUBLE、TRIPLE 就行了” 使我哑然。自是希望是句酒后戏言,可还是心理怪怪: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吗?不是与国际管理接轨吗?答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寥寥数语要分手才知道,他们这次还是一半差旅,一半悠闲:一如当年,出国还是一种奖励,一边安排工作,一边安排游玩。看来变化一种习惯、文化何其难也。所谓的全球一体化,地理距离、物流金融体现得真真切切,可就文化习惯而言,难说了。数年前,就有人预言过 INTERNET 在拉近地球人距离的同时,也更彰显了本地化的特性。如同管理上而言,REFELCHIR GLOBALEMENT  MAIS AGIR LOCALEMENT ,还是有它的道理。

其实经济危机亦然:所有的人同时遭受其难,可反应不同,应对迥异。同样面对裁员,法国工人极端的一面又表明了他们大革命的传统。话是玩笑,倒也有理:软禁企业领导,法国人独树一帜,令人吃惊的是大多数国人竟然认可该做法,虽然本国总统谴责,他国齐声质疑,全都无济于事。看来法国也有它没变的一面。

不光经济危机全球蔓延,就连目前的 SWINE FLU 也全球化了。中国就是明显的例子:国门大开,与外界交往加速,病毒连同他物自然而然地进来了:目前的三例全是自北美归来的游客。幸或不幸,鬼知道。这次中国的反应速度之快,应对措施之激,与数年前SARS相比,天壤之别。由此而言,中国确实在变,吃一堑,长一智,变得令人欣喜。

回头看看那些MEDIA,又一次加强了对他们判读:与他们的宗旨而言,他们无药可救了;就他们的环境而言,又无可厚非。在任何国家,都服从国家利益,政治利益。显而易见的例子比比皆是,别说在世人皆知的国家里,就在自我标榜自由独立的国家里,实际上一样。FOX 成了白宫的喉舌,由来已久, 而 BBC 和 CNN 的遮羞布也从去年被揭开得所剩无几。就此点而言,他们竟显得虚伪滑稽多了。面对最近的 AH1N1 流感,全美利坚媒体集体失语,又一次确认了其实媒体从没中立过。POLITIUEMENT CORRECT,只要国家利益存在,该标准就永远凌驾于所有其他。看来没变的东西还有很多,一如还有那么多的人天真地相信充满天地间的各式言论。

与同事分手回家的时候,刚刚走进 CHATELET B线站台,熟悉的二胡又钻入双耳:还是那位艺人,带着浅色墨镜,仔裤,浅色夹克,马尾辫,前面的琴匣里散落着PIECE JAUNES。可惜的是每次都感觉着空气中回荡的基调过于凄苦,尤其当前各类危机接踵而至。心里还是总认为二胡也应该欢快和幸福的。或许和大多数人一样受了《二泉映月》的影响,自然而然地接受二胡等于凄调的无理逻辑。盯着那些零币,脑海里突地显出的是两张黑卡(我们的DAF和那位亚洲的PATRON):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危机总是穷人的危机。再一细想,达尔文的那套还有效,只不过强弱间的GAP变大了,中国,英国,美国最近的数据就是有力的佐证;兼爱难,非攻更不易,看看每天充斥各版头条的地区冲突就明白了。如此一来,墨翟的大同岂不还是流于乌托邦?数千年过去了,不知他会有何感慨,作何着想。

回来后,听着“雾里看花”,愈发不清楚这个世界在变还是不变,变又变得如何,其间道理规律何在?难道这就是宇宙的玄秘?难道只能水中望月?难道真的如此难以窥视?真如老子宣讲的“道可道,非常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

Yang Haiyang
杨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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