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初，慎微，慎独与慎染 Comapny to Keep, Fisrt Step, Little Detail and Being Alone

看看现在，日新月异，新鲜事物层出不穷，生活中的角角落落，层层面面，
进步与堕落同行，诱惑自然也就日新月异。古训曰：无色令人目盲；五音令
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可
如今，醉于色诱音惑之人，迷于行乐猎奇之人何其多也！上至大国总统，
中到各级官吏，普到巨贾豪商，遍至乡民村工，倘若都还记得这些警句，
充斥的丑闻也就少了，那到真的可以耳清目静了，无奈这总是流于妄谈，
惹人笑。

其实放弃那些公众人物，曝光事件， 就拿芸芸众生，日常小事而言，其
理越发昭然：从墨子言染不可不慎也，已道出环境对人熏染的普遍性；
到君子行必慎其独，讲明了自律以便自洁的特殊性；再到古语讲慎微
防萌，揭示如何防染慎独的应对措施；最后到君子慎初，道明了具体
行为要求。

墨子曾见染丝而叹：“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
“故染不可不慎也”“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士亦有染”。 这
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
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其实 MAUVAISE FREQUENTATION 何止于具体的人或物，抽象的
例如生活习惯亦如此。尤其是面对纷繁迷离的现实，耳濡目染活色
生香的诱惑，防其染，慎其选，尤其重也，尤其难也。 如当局者迷而
旁观者清，人很容易迷失自我，又很难意识到。尤其是对于习惯，方
式，观念，价值观之类，它们均常是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此类熏
染，大到行业、官场潜规则，小到网瘾、猎奇，不知不觉地就深深地
潜入根植内心深处，或令人难于自拔，或诱人自欺欺人。

若边上有亲友相劝，以免所染不洁，有亲友相助，以洁所熏，当是
有幸。难就难在独处时如何面对诱惑，如何自律自强。杨震一句： “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使之成了流芳千古自律
慎独的典范。真正做到慎独，历来讲究自觉与真诚，要得就是自我
审视“人虽不知而己所知”，求得就是“表里内外，精粗显微，无
不慎之”。自来诚于中，行于外，慎独需要的就是有“恶恶臭，好
好色”的自谦，最忌的总是自欺欺人，到头来马脚总是会漏。

说到慎染、慎独， 慎微自是难以避免，三者相得益彰。慎独尤其需要
慎染，慎微决定慎染，故而圣人常慎其微也。蚁穴溃堤，积羽沉舟，从
量变到质变，是尽人皆知的道理，一旦具体到个人抽象的东西则难了
许多。王符在其《潜夫论》了给了很好的解决方案，那就是“慎微防萌，
以断其邪”。倘若劝诫勿以恶小而为之，绝大多数人欣然接受，因
为涉及到明显的善恶区别。可是说到模糊的细小习惯，又有多少人
会意识到其后潜伏的危险呢？康奈尔大学的一个简单青蛙实验引发
了众多不同的结论，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青蛙面对温度隐微的变
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以至于丢了卿卿性命。人与之何异？

从大环境慎染， 经仅己知的小环境慎独，到处处慎微，落到实处的
就是慎初了。慎初与慎独如出一辙，秉承同样的量变与质变间的逻
辑，只不过更具体化了。守身如玉当慎初这句俗话明了地表明了慎
始方可敬终的古训。上到君子慎初存戒，下至轿夫择地而蹈，重复
的都是同一个道理。否则“倘一失足，将无所不至焉”。

数千年前老子就断言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做到自知者明何
其难也。自省吾身，历来说易行难，明己者少之又少，自然没有
什么好奇怪的了。即便有幸做到自知，克己之短难上加难。正如
总是有人知道所行不对，所染不洁，可又难以摆脱。关键要看是
不是真地想克服，缺少的就是强者的毅力。

自古总是“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要做生活的强者，请从慎
初开始，慎微处理事事，慎独自律自省，努力慎染自洁，唯此方
可。

Yang Haiyang

杨海洋